论文标题：When Employees Go to Court:Employee Lawsuits and Talent Acquisition in Audit Offices

中文标题：当员工上法庭时：审计事务所的员工诉讼和人才获取

原文来源：Chen,J.H.(2024).When Employees Go to Court: Employee Lawsuits and Talent Acquisition in Audit Offices.Journal of Accounting Research,62(4),1265–1307. https://doi.org/10.1111/1475-679X.12534

供稿：张祺

封面图片来源：Pexels

编者按：

文章研究了员工对审计事务所提起的诉讼是否会对其吸引高质量人才和进行高质量审计的能力产生不利影响。该研究首次调查员工对审计事务所提起的诉讼，拓展了以往对于雇主声誉的研究，揭示了雇主声誉损失的后果，有助于调查人力资本在审计公司的作用。

引言：

高素质的员工是审计服务的关键要素(Aobdia、Srivastava和Wang[2018],CAQ[2018])，招聘和留住高质量的员工对公共会计师事务所的业绩和成功至关重要，尤其是考虑到近年来审计劳动力市场的人才严重短缺的情况下(PACOB[2015])。广泛的研究文献表明，雇主声誉会显著影响公司吸引新人才的能力(Cable and Turban[2001]，然而，从这些文献中还不清楚个人基于公司声誉加入或避开雇主的意图是否会转化为实际行动(Breaugh和Starke[2000])。

员工诉讼是指员工声称违反雇佣和劳动法而发起的法律行动，诉讼原因包括各种问题，如年龄、性别或种族歧视、骚扰、福利纠纷、工资政策和不正当解雇。在审计行业，员工诉讼很普遍，从2005年到2018年，美国25%的四大审计事务所都经历过这样的诉讼。现有研究发现财务误报和审计失败事件可能导致审计师声誉的重大损失。但相比之下，专门针对审计事务所的员工诉讼，标志着审计事务所糟糕的人力资源实践。因此，作者将重点放在员工诉讼对劳动力市场的影响上。

该研究系首次调查员工对审计事务所提起的诉讼的文献，现有的审计文献主要集中在对客户公司提起的会计诉讼上，例如重大欺诈和重述等，同时将审计师列为未能识别和报告客户错报的共同被告，但未考虑到审计行业中普遍存在的员工诉讼及员工诉讼中包含的人力资源实践问题。本研究响应劳动经济学文献的号召，研究影响求职者对潜在雇主的认识和看法的企业属性，有助于调查人力资本在审计公司的作用，拓展了审计质量和企业声誉方面的文献。

该研究受到几个重要的限制。首先，作者从招聘平台收集的个人审计师数据的在线专业简介是自我报告的，因此可能信息的完整性和真实性存疑。其次，本研究采用GDD框架，该框架依赖于条件独立、趋势平行、单位处理值稳定等假设，即使作者对这些假设做了检验，但有些假设仍然可能无法直接和完美地验证，或者它们可能不适用于所有情况。第三，人才招聘挑战不是员工诉讼影响审计质量的唯一渠道，作者未其他未开发的渠道，如现有员工的人员流失和生产力下降，也可能导致员工诉讼后审计质量下降。第四，由于员工诉讼通常是私下解决的，关于诉讼和和解的数据可能不完整。

假设提出：

事务所卷入员工诉讼至少会在三个方面影响潜在员工的看法。

首先，员工的法律诉讼是一个事务所工作条件和企业文化的负面信号，使事务所作为雇主的吸引力降低。员工诉讼原因包括各种问题，如年龄、性别或种族歧视、骚扰、福利纠纷、工资政策和不正当解雇；这些诉讼通常会引起媒体的极大关注，放大对事务所声誉的不利影响（Grinblatt和Keloharju[2001]）。

其次，诉讼可能导致大量费用（Unsaland Rayfield[2019], Lennox and Li[2020]）。因此，在法律诉讼期间，未来的员工可能会担心事务所的财务可行性。此外，由于与诉讼相关的潜在责任，未来的员工可能会担心事务所未来对客户的吸引力和保留，这可能会影响员工的薪酬水平和工作压力。

第三，未来的员工可能会犹豫将自己的职业声誉与因员工诉讼而面临声誉损害的事务所联系起来（Turban and Greening[1997]）。出于对自己职业轨迹的影响，以及在自己的职业关系网中可能会被如何看待的担忧，有能力的求职者可能不会选择进入诉讼后的审计事务所。但员工诉讼也可能引发人力资源实践的补救变化或促进事务所的声誉修复行动（Chakravarthy，DeHaan和Rajgopal[2014]）。如果公司领导层迅速解决了引发诉讼的问题，并采取了有效的补救措施，在员工诉讼之后，招聘结果也可能不会发生变化，甚至会有所改善。基于此，作者提出第一个零假设：

H1：审计事务所新入职审计员的质量不会因员工诉讼而改变。

审计工作需要大量的专业知识和判断，高质量的审计师可以提供优质的信息、更有效地执行审计程序、更有可能识别和掩盖故意的误报(Merchant and Rockness[1994])。相应地，当一个审计机构不能招聘到高素质的人才时，它的审计质量很可能会受到影响。另一方面，如果审计事务所为新员工提供有效的培训计划和/或保持有效的质量控制系统以检测有意或无意的错报，新任审计师质量的下降可能不会转化为审计质量的下降。因此，作者提出第二个零假设：

H2：审计师事务所的审计质量不会因为员工的诉讼而改变。

数据和样本选择

（1）员工诉讼样本

作者从Audit Analytics诉讼数据库中检索了2005年至2018年期间引用美国四大审计事务所作为被告的所有诉讼，并手动匹配从审计分析和法院电子记录公共访问(PACER)中获得的诉讼摘要和投诉文件，最终样本中包含111个诉讼案例及对应的审计事务所信息。

员工诉讼样本的描述性统计数据显示，在抽样期间，每年平均有24.8%事务所受到员工诉讼，其中样本早期诉讼略多。需要注意的是，由于诉讼结果和和解信息在很大程度上无法获得，33%的案件缺少结果信息，42%的案件被驳回且缺乏和解细节，平均一场诉讼的持续时间为1.73年。作者比较了“处理组”事务所和“控制组”事务所在被处理事务所面临诉讼前一年的特征，结果显示，事务所规模(OFFICE_SIZE)较大、市场份额（MARKET_SHARE）较低和当地市场竞争(MSA_OFFICES)较高的事务所更有可能受到员工诉讼，这与先前的研究一致。没有迹象表明审计质量（RESTATE_PERC）与事务所员工诉讼有关，也没有观察到在诉讼前一年，被处理事务所和控制事务所之间的事务所增长（OFFICE_GROWTH_NUM和OFFICE_GROWTH_FEES）有显著差异，这表明事务所裁员潮和财务困境与招聘困境没有必然联系,

（2）新入职审计师样本

作者从被审计专业人员广泛使用的专业网络和招聘网站的公开简历中收集独立审计师的信息，创建包括从2005年到2018年任何时候为四大事务所工作的个人审计师的数据集。然后，作者手动将这个数据集与来自AuditAnalytics的审计事务所信息、来自美国劳工部的工资数据以及来自经济分析局的本地信息进行合并匹配。为检验样本的代表性，作者将其与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在其年度审计质量报告中披露的员工相关信息进行了比较，结果显示，样本数据集涵盖了四大中相当一部分员工。

-表2-样本选择

表2总结了各年份的样本选择。面板A剔除了10416个缺少独立审计师信息的观察值和1679个缺少审计事务所或当地信息的观察值，最终样本包括45711个人年，由259个审计事务所雇用的41916个不同的个人组成。面板B总结了客户年分析的样本选择，涵盖从2005年到2018年由美国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审计的43409个美国客户年，匹配Compustat和Audit Analytics数据后，消除了21815条缺少客户信息的观察结果和1296条缺少审计事务所或当地信息的观察结果，最终样本包含20298个客户年观察值，由2,862个特定客户和251个特定审计机构组成。

表3根据个别审计师的特点给出了描述性统计结果。平均而言，17%新审计师毕业于QS世界大学排名前100名的大学，其中55%拥有硕士学位或更高学位。75%新入职的审计师有过工作经验，平均为2.86年。此外，这些审计师中有19%曾在十大审计公司之一工作过，46%持有CPA证书。审计师入职时的平均年龄为23岁，45%的新入职审计师是女性。在所有新入职的审计师中，49.7%是实习生级别，38.9%是助理或高级助理级别，11.5%是经理级别或更高级别。

事务所和当地地区特点统计显示，具体来说，24%的办公年处于诉讼后阶段。每家公司平均每年聘用17名审计员。一家审计事务所平均每年有39个客户，占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在当地市场份额的31%。审计事务所支付给审计助理的平均（中位数）工资是51,835美元（49,740美元）。与先前使用重述倾向作为审计质量代理的研究一致，在样本期间，6%（2%）的客户年度发布了收入减少的重述（Swanquist和whitite[2015]）。

-表3- 描述性统计

审计师质量

（一）模型设计

为了研究员工诉讼对新任审计师质量的影响，作者构建交错GDD模型框架如下，i、j和t分别对应个别审计员、审计机构和年份（员工年）。

自变量POSTLAWSUIT，审计事务所j在员工提起诉讼后的一年及其后的所有年份等于1，其他年份等于0。

因变量NEWHIRE_QUALITY衡量第t年审计事务所j新聘审计师i的质量。作者根据影响员工个人素质作效率和绩效的因素，包括教育、培训、动机和先天能力，制定了八项衡量个体审计师质量的措施，运用主成分分析法构建了一个综合测度——QUALITY_INDEX，作者选择特征值大于1的三个主成分，然后根据解释的方差对每个成分进行加权。

作者控制了一组单独的审计员、审计事务所和当地地区的特征，控制了与当地人才供应和劳动力市场竞争水平相关的当地特征（Call等[2017]），所有审计事务所和地方控制变量滞后一年。所有连续变量都在1%和99%的水平上进行了缩尾，以减轻异常值的影响。在审计机构层面的标准误差聚类，以允许审计机构内部的冲击随时间的任意程度的自相关。纳入了审计事务所和职位等级固定效应，以解释审计事务所或工作职位之间未观察到的异质性，以及通过加入了年度和事务所固定效应，使被起诉事务所前后审计人员质量的变化能够评估，并将其与控制事务所同一时间间隔内的变化进行比较。主要关注系数为α1，反映了平均诉讼效应对人才获取的影响。

（二）实证结果

表4给出了方程(1)的结果，结果显示在不同的个体审计师质量衡量标准中，POSTLAWSUIT的系数一致为负数，这一证据拒绝了H1，并表明在员工诉讼之后，新入职审计师的质量显著下降，且显著具有经济意义。例如，TOP_UNIV在诉讼之后平均下降了0.023，相对于对照组平均值（0.17），下降了13.5%。

平行趋势检验结果（图1a）表明，在处理组和对照组之间，新入组审计师的质量在诉讼前的趋势存在差异。相比对照组，在提起诉讼后，新入职审计师质量的下降将持续长达五年。，这与先前的研究一致，即声誉损失可能是长期的（Liu和Shankar[2015]）。

-表4-员工诉讼与新入职审计师的质量

-图1a- 事件期员工诉讼对人才获取的影响

（三）横截面分析

1、审计师个人特点

研究表明，女性审计师在会计职业中更容易受到不公平待遇（Anderson-Gough, Grey, and Robson [2005]， Dalton等[2014]），作者用FEMALE和POSTLAWSUIT之间的交互拓展方程（1）来检验女性审计师是否对员工诉讼的反应更强烈。表5面板A第1列中，POSTLAWSUIT的系数为负（p < 0.01），但交互项上的系数在统计上不显著（p > 0.10），男性和女性审计师受到的负面影响没有显著差异。

2、审计事务所特点

首先，较大的事务所可能较少受到员工诉讼的影响，因为它们可能被认为有更多的资源和机会进行培训、专业发展和职业发展。作者构造了指标LARGE_OFFICE，如果审计事务所的规模大于其所在区域的样本中位数，则该指标等于1。表5面板A的第2列，LARGE_OFFICE与POSTLAWSUIT交互项的系数显著为正（p < 0.10），这与大型事务所人才获取不太容易受到不利的员工诉讼影响相一致。

第二，审计部门的快速增长可能会暂时给包括人力资源在内的事务所资源带来压力（Bills, Swanquist, and whitite[2016]），导致在招聘过程中牺牲员工的质量。作者构建指标HIGH_GROWTH，如果一个事务所在一年内的审计费用增长大于样本中位数，则该指标等于1。表5面板A的第3列，HIGH_GROWTH与POSTLAWSUIT相互作用项的系数显著为负（p < 0.05），这与快速增长的事务所具有更强的诉讼效应相一致。

第三，提供较高工资的公司可能不太容易受到不利诉讼的影响，因为薪酬是求职者在评估潜在雇主时考虑的一个重要因素。作者创建了指标变量HIGH_WAGE，如果审计事务所提供的工资大于当地的样本中位数，则该变量等于1。表5面板A的第4列，HIGH_WAGE与POSTLAWSUIT交互项的系数显著为正（p < 0.10），这表明当事务所在当地劳动力市场提供更高的工资时，不利的诉讼效应会减轻。

-表5A- 诉讼对人才获取影响的横断面分析

3、诉讼案件特征

首先，会计师事务所的工作环境和文化一直吸引着媒体的关注。当一个事务所卷入员工诉讼时，各种媒体渠道都会报道此事，包括当地新闻、全国新闻、法律网站和会计专业网站。媒体宣传可能会影响劳动力市场对所谓不当行为严重程度的看法（Hendriks [2016], Carnes， Christensen和Madsen[2023]），作者预计当诉讼受到更多媒体关注时，诉讼效果会更明显。为验证这一假设，作者参考主要报道审计公司诉讼的网站列表，根据这两个子样本是否被列表中的至少一个网站覆盖，将案例分成两个子样本，并分别估计等式(1)。在表5面板B中，第1列（低曝光度）的POSTLAWSUIT系数不显著（p > 0.10），第2列（高曝光度）的POSTLAWSUIT系数显著负（p < 0.01），这表明当诉讼受到更大的媒体审查时，其影响更强。这一证据证实了员工诉讼通过对被起诉公司声誉的负面影响来影响人才获取的假设。

其次，不同案件诉因。作者这些案件分为两类：(1)工作环境诉讼，涉及与事务所工作条件有关的问题，如福利、工资政策或解雇纠纷；(2)组织公平诉讼，涉及与管理多样性和公平的事务所实践相关的问题，如年龄、性别或种族歧视案件。文章分别估计了两个子集的方程(1)，表5面板B中，第(3)和(4)列，POSTLAWSUIT的系数均显著为负（p < 0.10），且没有显著差异，这表明两种类型的诉讼都会降低潜在员工的看法。

-表5B- 诉讼案例特征

审计质量

（一）模型估计

为了检验员工诉讼对审计质量的影响，作者使用了如下形式的GDD框架：

i、j和t分别对应于客户、审计机构和年份（客户年）。因变量RESTATE捕获了t年审计事务所j客户i的审计质量。如果客户年度的财务报表随后进行了重述，无论是“大R”重述还是“小R”重述，RESTATE_ALL等于1，否则等于0。如果客户年度的财务报表随后在8-K表格中通过第4.02项披露进行重述（即“大R”重述），则RESTATE_BIGR等于1，否则等于0。“大R”重述表明原始财务报告中的信息不再可靠，提供了“审计质量差的有力证据”（DeFond和Zhang [2014， p. 284]），这里只考虑根据先前文献（Francis, Michas, and Yu[2013]）对经审计的年度财务报表进行收入递减的重述。

作者控制了一组与财务报告质量相关的随时间变化的客户特征和一组已被证明会影响重述可能性的审计事务所特征以及可能影响财务报告或审计质量的当地市场条件。所有控制变量都滞后一年，并纳入年度固定效应，以控制宏观经济随时间的广泛变化，客户行业固定效应（基于两位数SIC代码）和审计机构固定效应，以解释客户行业和审计机构之间未观察到的异质性，标准误差在审计署层面聚类。

（二）实证结果

表6给出了估计方程(2)的结果，表中POSTLAWSUIT的系数均显著为正（p < 0.05），这与员工诉讼后审计质量的恶化（即H2被拒绝）是一致的。这种效果在经济上是有意义的，第(1)列中的系数表明，当审计部门遇到员工诉讼时，客户重述的可能性增加1.6个百分点，相对于无重述的平均值（0.06）增加了27%。平行趋势假设检验结果如图1(b)所示，诉讼前的影响不显著，这表明在处理组和对照组中，诉讼前的重述趋势没有差异。相比之下，在员工诉讼之后的一年里，处理组诉讼对审计质量的影响急剧上升，在诉讼后第三年达到顶峰，随后几年逐渐减弱。这一发现，再加上图1(a)中的证据，表明尽管诉讼对人才获取的负面影响仍然存在，但事务所可以通过加强内部培训、采用新技术和改进现有方法缓解新入职审计师质量的下降，恢复审计质量。

-表6-员工诉讼与审计质量

-图1b- 事件时间下员工诉讼对审计质量的影响

（三）横截面检验

文章探讨了员工诉讼对审计质量产生的不利影响在不同审计事务所之间的差异。

首先，考虑到较大的事务所可能更善于解决员工诉讼引起的人员配置挑战。作者从式（2）模型中删除相应控制变量，添加LARGE_OFFICE以及LARGE_OFFICE与POSTLAWSUIT之间的交互。表7第1列和第2列的相互作用项都是负系数（p < 0.05），这表明相对于较小的事务所，较大事务所的审计质量对诉讼影响的敏感性较低。

其次，表5面板A显示，当审计事务所经历较高的增长时，对人才获取的不利诉讼影响更为明显。因此作者推测，如果吸引高素质人才的挑战对审计质量有负面影响，那么对快速增长的事务所影响可能更为明显。作者为此添加了HIGH_GROWTH与POSTLAWSUIT的交互项。表7第3列和第4列中，POSTLAWSUIT的系数不显著（p > 0.10），而交互项的系数为正且显著（p < 0.10），表明诉讼对审计质量的不利影响主要集中在增长率较高的事务所。

-表7- 诉讼对审计质量影响的横断面分析

进一步分析

（一）从业者的想法。作者对四大会计师事务所的四位从业人员进行了半结构化访谈，证实了在公司间高度相似的审计行业，从业者认同以下观点：员工诉讼会对未来员工的看法产生不利影响，有关员工诉讼的信息可以通过各种渠道传播，包括国家和地方新闻、社交媒体、专业网络网站和口口相传，特别强调了媒体这其中的作用。

（二）员工诉讼和事务所工资。表5面板A结果表明，当审计事务所在当地劳动力市场支付更高的工资时，可以减轻不利的诉讼影响。在某种程度上，薪酬水平有助于事务所克服由员工诉讼引起的招聘挑战，事务所对此类诉讼的理性反应是提供更高的工资（取决于可用的空闲预算）。为此，作者研究了公司是否将提高工资作为一种策略来抵消诉讼的影响，证据表明确实如此。

（三）员工诉讼和客户看法。先前研究表明，当审计机构因审计失败而遭受声誉损害时会失去市场份额（Skinner和Srinivasan [2012]， Swanquist和whitite[2015]）。员工对审计事务所的诉讼可能会影响客户对审计事务所的运营和提供质量审计的能力的看法，对客户选择和保留审计人员的决定产生负面影响。然而，检验后没有发现在员工提起诉讼后，事务所的市场份额会发生重大变化。

研究结论

文章通过雇主-员工匹配数据考察了员工诉讼是否会损害审计事务所招聘优质人才和提供优质审计的能力，通过构建交错GDD框架，作者发现在员工诉讼后，审计事务所新聘审计员的质量出现下降。当事务所的发展速度更快，诉讼受到更多的媒体关注时，对人才获取的不利影响更为明显。相反，当审计事务所在当地规模较大或支付较高的工资时，诉讼对招聘的不利影响就会减轻。证据还表明，诉讼对审计质量有负面影响。

该项研究的意义在于，审计事务所可以通过改善人力资源实践和促进文化价值观来管理自己作为雇主的声誉，增强他们吸引高素质人才的能力。此外也督促投资者和监管机构应谨慎行事，仔细审查经历员工诉讼的审计事务所已审计财务报表的质量。

Abstract：

I examine whether employee-initiated lawsuits against an audit office adversely affect its ability to attract high-quality talent and deliver quality audits. I posit that employee lawsuits erode prospective employees’ perceptions of an office, diminishing their willingness to join. Using a comprehensive data set of individual auditor profiles, I find a decline in the quality of newly hired auditors following an employee lawsuit. Cross-sectionally, the adverse effect of employee lawsuits on talent acquisition is more pronounced when an office is undergoing higher growth and when a case receives greater media attention. Conversely, this adverse effect is less pronounced when an audit office is larger or offers more competitive wages within the local area. When an audit office is unable to recruit high-quality talent, its audit quality is likely to suffer. Consistent with this, I find a deterioration in audit quality provided by an office following an employee lawsuit. Overall, this study underscores the importance of human capital management and employer reputation for audit offices that operate in competitive labor marke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