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标题：IRS Scrutiny and Corporate Innovation

中文标题：国税局审查和企业创新

原文来源：Goldman N, Lampenius N, Radhakrishnan S, et al. 2023. “IRS scrutiny and corporate innovation.” Contemporary Accounting Research, 41(1): 391-423.

供稿：李宇雯

封面图片来源：Pexels

编者按

文章采用DID的研究设计，将美国上市公司作为实验组，而不受披露要求约束的美国私营公司作为对照组。结果表明，在金融危机爆发后，上市公司的专利申请数量相对于私营公司下降了15.4%至24.3%。专利申请量的下降可归因于渐进式创新，这表明企业减少了与税收优惠项目相关的创新，这些项目更有可能受到税务机关的审查。以上研究表明，美国国税局的审查确实会对企业创新产生实际影响。本研究扩展了关于披露的实际影响的文献，并为IRS使用披露中的信息加强审查以影响企业创新相关的研究做出了贡献。

引言

在美国，企业纳税人每年向国税局提交联邦纳税申报表。美国国税局有责任审查纳税申报表并确定所提供信息的适当性。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和美国财务会计准则委员会经常改变财务报表中的强制性披露，以增强投资者可获得的信息。然而，随着公司公开财务报表中的信息对投资者的改善，对美国国税局来说也是如此，提高了他们审查公司纳税申报表的能力。在本研究中，文章假设改善IRS审查具有实际效果，并预计这会降低公司保留未确认税收优惠(utb)基础头寸收益的预期。鉴于与研究和实验(R&E)税收抵免相关的税收优惠是保留为utb的最常见立场之一，本文研究了加强国税局审查与企业创新之间的关系。

先前的经济学和战略研究强调了不同组织能力对激进创新和渐进式创新的重要性。激进创新侧重于做出重大改变，而渐进式创新建立在激进创新的基础上。《国内税收法》(IRC)鼓励企业参与创新，并通过为激进创新提供更高的税收优惠可能性，含蓄地区分了激进创新和渐进式创新。文章与从业人员的讨论表明，考虑到满足税收抵免要求的主观性，企业可以将大多数创新支出归类为合格。然而，FIN 48要求公司为国税局审计可能推翻的税务头寸保留utb。因此，渐进式创新的R&E税收抵免更有可能被保留为UTB(吸引更多的国税局审查)，而激进创新的R&E税收抵免通常不会。

本文使用OECD Orbis数据库来检验文章的假设，该数据库涵盖了实体级专利申请以及Compustat和S&P Capital IQ关于公司属性的信息。本文使用2003年至2011年的财政年度，不包括2007年，2007年是采用FIN 48的年份：2003年至2006年是FIN 48之前的时期，2008年至2011年是FIN 48之后的时期。由于FIN 48披露要求仅适用于美国上市公司，本文使用DID研究设计，以美国私人控股公司作为对照组。本文的研究设计允许检查UTB披露的差异，从而检查IRS审查的差异。本文的测试不太可能捕捉到UTB测量效应，因为样本中的所有观察结果都受到类似测量的影响。本文使用专利申请来衡量企业创新，因为从业者认为专利申请日期最接近创新活动。因此，使用专利申请可以确定创新发生的时期。

本文的研究有三个重要贡献。首先，本文扩展了关于披露的实际影响的文献。FIN 48为隔离IRS审查的真实影响提供了一个准自然的实验，因为它要求上市公司披露UTB，但不影响私营公司的报告要求。因此，本文的发现可归因于IRS对披露的审查，并证实了先前的发现，即IRS使用披露中的信息来加强审查。其次，本文通过研究税务披露的后果来为文献做出贡献。先前的文献提供了证据，证明所得税费用通过提供收入的信息性衡量来通知外部各方。然而，检查UTB储备披露的研究表明，这些披露可能不具有信息性，本文通过研究一个意想不到的后果来扩展这一文献。最后，本文对企业创新的研究文献进行了延伸。这一文献表明，创新导致未来的增长。先前的研究还表明，企业改变其创新实践是为了应对信贷供应的外部冲击，获得股权融资的便利性、公司业绩不佳、税负增加以及投资者保护的变化。本文的研究还增加了税收、税收优惠和企业创新之间关系的一个未被充分探索的领域。鉴于2017年《减税与就业法案》对企业研发支出税收优惠的诸多近期和即将发生的变化(即降低企业法定税率和研发支出资本化)，本文的研究结果突显了税收优惠、税收披露和企业创新之间的复杂关系。

背景和假设发展

（一）背景

金融解释号（FIN）48：FASB于2006年7月发布了FIN 48。根据FIN 48，公司必须对每个UTB使用两步流程。第一步涉及识别；第二步涉及测量。现有研究调查了FIN 48的后果，Frischmann等人(2008)发现市场对导致FIN 48发行的事件的反应。随后的研究记录了UTB披露的许多好处：具体而言，UTB披露(1)提供了有关公司避税活动的信息，(2)减少了盈余管理，(3)减少了管理者与外部利益相关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然而，其他研究显示了这些披露的不良后果：具体而言，UTB披露(1)降低了税务披露的信息量和价值相关性，(2)增加外部审计成本，为客户提供税务服务的外部审计师的信息优势溢出，(4)降低资本支出和收购，(5)降低财务报表上的研发支出。

财务报告与企业创新：从本质上讲，财务报表的报告和披露会影响企业的实际决策。因此，许多同时进行的研究考察了财务报告与创新的相互作用。Chang等人(2015)发现，更保守的财务报告与较少的专利相关。Lin等人(2020)通过DID研究设计考察了股东诉讼与企业创新之间的关系，发现采用普遍需求规律会增加企业创新。Chircop等人(2020)发现，更好的财务报表可比性与更有效的投资(有形投资和研发投资)相关总体而言，与理论一致，实证研究证明了财务报告与企业创新之间的关系。

激进创新vs渐进式创新：经济学和战略文献将创新的本质分为激进创新和增量创新。激进创新指的是颠覆性或不连续的创新，这些创新要么引入新的产品类别，要么以实质性的方式改变现有的产品类别，与渐进式创新相比，激进式创新可能会导致更少(尽管更有影响力)的专利。通常，许多渐进式创新项目源于一个成功的突破性创新项目。本文通过整理相关文献，发现渐进式创新比激进式创新产生更多的专利。

创新的税收处理：IRC§41 -“增加研究活动的抵免”允许在“为发现信息而进行的”研究支出之外获得20%的税收抵免。但值得注意的是，激进创新的支出可能有资格获得研发税收抵免，但增量创新的支出则不太可能获得。

（二）研究假说

美国公司在每年年底向美国国税局提交纳税申报表，这些纳税申报单包括国税局用来评估公司纳税申报单准确性的大量信息，但国税局并不局限于仅使用纳税申报单中的信息进行评估。FIN 48代表了公司公开税务披露的一个特别重大的变化，因为它要求公司提供有关其税收状况不确定性的信息。虽然公司不一定需要在其UTB储备披露中讨论具体的税收状况，但公司似乎提供实质性的UTB披露，以减少关于UTB驱动因素的信息不对称，这增加了美国国税局加强审查和审计的可能性。总之，本文认为公司意识到公开披露UTB会引起IRS的审查，并且IRS似乎确实使用了这些信息，IRS审查的增加使公司降低了避税。

在FIN48之后，公司有三种选择来根据新的披露要求改变他们的创新活动。首先，他们可以继续他们在金融危机之前的创新努力。然而，他们必须披露他们的UTB，这可以加强国税局的审查。因此，企业创新保持不变，但由于IRS更严格的审查，他们从企业创新中获得的税收优惠可能会下降。其次，由于创新的税收优惠可能下降，企业可以减少他们的增量创新努力，以避免增加国税局的审查。第三，企业可以将其创新从渐进式项目重新配置为突破性创新项目。在与专家交谈时，他们承认这三种结果都是合理的。然而，当被问及FIN48的实施是否影响了创新活动时，一位专家表示，由于UTB披露要求，大约10%-20%的增量创新项目被放弃。这一说法表明，企业可能已经降低了创新(而不是重新配置创新)，以应对美国国税局日益严格的审查。因此，本文假设由于IRS审查的加强，公司在FIN 48开始后改变了他们的创新项目投资。本文预测，相对于未受FIN 48影响的公司(即，不需要披露UTB储备的公司)，受FIN 48影响的公司(即，不需要披露UTB储备的公司)的专利申请活动在FIN 48后时期相对于FIN 48前时期更低。

假说：与前FIN48相比，披露UTB储备的公司在FIN48后的专利申请较少。

研究设计

（一）研究设计

识别策略：本文将私营公司作为对照组，将上市公司作为实验组，利用强制披露带来的冲击。FIN 48是一项美国公认会计准则报告要求，它改变了所有公司对UTB的会计处理，但只改变了上市公司对UTB的披露。本文使用DID研究设计来隔离IRS审查增加对企业创新的影响，使用上市公司UTB准备金披露要求的开始来代理。

实证模型：

实证分析

（一）样本选择和描述性统计

样本选择从拥有BvD Orbis数据集中专利数据的所有公司开始，Orbis的数据代表了大约27万家活跃和不活跃的公共和私营公司的8300万项专利。在排除不满足研究条件的数据之后，本文初始样本包含323,108家公司的年度观察结果，代表40,623家公司的OECD Orbis专利数据。在排除母公司在美国公开上市的私营公司后，本文对7,586家上市和私营公司进行了年度观察，代表了1,150家公司，文章把这个样本称为带有控制变量的样本。

表1和表2给出了方程(1)中解释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其中有对照样本。表1给出了带有控制的总体样本的描述性统计。表2分别介绍了FIN48前和FIN48后公营和私营公司的描述性统计数据。公营和私营企业的特点在不同时期有所不同，这就强调了控制这些因素的重要性。

-表1-  方程(1)中解释变量对有对照样本的描述性统计

-表2- 有控制的公营和私营企业控制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二）DID分析结果

主要结果：表3给出了对方程(1)的估计结果。对于有对照的样本，结果在第1列和第2列：第1列不包括控制变量，第2列包括控制变量。对于没有控制的样本，结果在第3列和第4列：第3列没有考虑年固定效应，第4列考虑年固定效应。回归结果表明，Public的系数估计均为正且显著，说明在金融危机前，上市企业的专利申请量高于民营企业。Public和Post-FIN48之间的相互作用系数为负且显著，结果说明，与FIN 48之前的时期相比，在FIN 48之后的时期，受FIN 48披露要求影响的公司面临更多的国税局审查(即上市公司)，未受FIN 48披露要求影响的公司(即私营公司)表现出专利申请的下降。

-表3- 方程(1)的回归结果

激进创新与渐进式创新：激进创新可能会产生重大变化，而渐进式创新则建立在激进创新的基础上。具体来说，R&E税收抵免适用于符合条件的创新支出，特别是那些与激进创新有关的支出。因此，渐进式创新的R&E税收抵免更有可能被保留为UTB，而激进创新的R&E税收抵免则不是。因此，在FIN 48之后，UTB储备更有可能用于渐进性创新项目，并且这些储备将受到IRS的审查，这导致我们预计企业将减少增量创新项目以避免IRS审查。在专利申请中引用(即反向引用)将专利分为增量或激进，具体来说，文章将patent_count +1分类为激进(radicical_count +1)，如果一个公司年内没有专利被反向引用，则将其分类为增量(incremental_count +1)。

表4提供了在有和没有控制变量的情况下，在FIN48之前和之后的样本中，公共和私营公司的平均激进(Radical_Count)和增量(Incremental_Count)专利申请。回归结果显示，上市公司增量创新的减少幅度与预期一致。表5展示了文章对估计方程(1)的修改版本的分析，列1和2(3和4)分别表示因变量为Radical_Count和Incremental_Count时，有控制的样本(没有控制的样本)的结果。对于第1列，Public和Post-FIN48之间的交互系数没有统计学意义。在第2列中，相互作用项的系数显著。其中，第3列相互作用项的系数不显著，第4列为负且显著。就经济意义而言，在有(无)控制的样本中，上市公司相对于私营公司的专利申请增量减少了23.1%(15.6%)。这些结果表明，美国国税局对FIN 48下新披露要求的审查与增量创新的减少有关。

-表4- Radical_Count和Incremental_Count，单变量测试

-表5- 激进专利和增量专利的方程(1)估计结果

（三）机制分析

   来自UTB余额的IRS审查：文章研究了一个前提，即研发税收抵免，特别是与增量创新相关的税收抵免，是一种常见的UTB储备。Towery(2017)使用美国国税局的机密数据证明，在附表UTP下保留的最常见头寸是与R&E税收抵免和跨国转让定价相关的头寸。本文发现渐进式创新的R&E税收抵免更有可能被保留为UTB，本文预计在FIN 48开始后，拥有更多渐进式创新的公司在UTB储备方面的规模和变化会更高。为了检验这一点，文章回归公司的UTB年终余额按总资产在Patent_Count，然后在Incremental_Count和Radical_Count上回归。并预计Patent_Count和UTB年终余额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文章还预计拥有较大UTB储备的公司通过减少企业创新，特别是增量创新，相对于拥有较低UTB储备的公司，会降低预期的R&E税收抵免收益。为了检验这一点，本文将UTB年终余额的变化按Patent_Count、Incremental_Count和Radical_Count上的总资产进行回归。回归结果见表6，结果进一步验证了本文的猜想。

-表6-  UTB水平和本年度增长，仅限上市公司

IRS关注：文章使用IRS关注来检验IRS审查和企业创新之间的关系。并使用Bozanic等人(2017)对国税局附属IP地址下载表格10-K的测量来衡量IRS关注。并根据2007年IRS 10-K下载量的年度经验分布中位数将样本分成高IRS关注子样本和低IRS关注子样本。回归结果见表7，说明只有Radical_Count的结果无统计学意义。

-表7-  IRS关注，仅限上市公司

税务财务报告压力：由于公开披露财务报表的财务报告压力，上市公司自然与私营公司不同(Kanodia & Sapra, 2016)。根据Laplante等人(2019)，文章将样本分为在税收说明中提到R&E税收抵免的公司和没有提到的公司。且只考虑2007年税单的r&d税收抵免信息来划分样本，以缓解内生关系。在税收脚注中提到的R&E税收抵免可能会获得更多IRS审查的前提下，文章预计基准回归的结果可归因于提到R&E税收抵免的公司。回归结果见表8，这说明上述发现归因于渐进式创新，而非激进式创新。

-表8- R&E税收抵免，仅限上市公司

（四）另类控制组:加拿大公共公司

私营公司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对照组来检验这一假设，因为即使fin48披露不适用于它们，它们也受到美国专利商标局与美国上市公司相同的专利申请要求的约束。然而，作为稳健性检验，本文考虑了一个由加拿大上市公司组成的替代对照组。在样本期间，加拿大上市公司根据国际会计准则第12号将utb作为或有负债核算。具体来说，就像美国在金融危机前的48个时期一样，加拿大公司将UTB记录为或有负债，没有单独记录或披露UTB准备金。因此，加拿大上市公司是一个很好的替代控制组。将加拿大公司重新进行回归，依旧证明本文研究结论稳健。

（五）其他测试

文章在以下稳健性测试中发现了定性相似的结果：

(1)本文按总资产衡量专利数量以控制规模效应(见Cohen & Klepper, 1996;citi&cready, 2011)。

(2)本文没有使用金融危机爆发前后的四年，而是将后金融危机时期定义为金融危机之后(2010-2013年)，以减少与金融危机的混淆。

(3)本文纳入了行业固定效应(Fama French 5个行业)，以减轻行业特定特征可能导致结果偏差的可能性。

(4)本文使用正向引用而不是反向引用对Radical_Count和Incremental_Count进行分类(Li et al, 2021)。

(5)本文纳入了基于附表UTP的国税局审查的替代措施(见Towery, 2017)。本分析仅考虑上市公司，样本期为2003年至2013年。

结论

本文发现在金融危机之后，上市公司的专利申请量相对于私营公司减少了15.4%至24.3%。这种减少是由于与创新相对应的专利申请更有可能与增量创新相关。文章表明，这些发现在IRS审查更多的公司中更为明显。这些发现适用于许多替代规范，如采用加拿大上市公司的替代对照组、熵平衡、粗化精确匹配、企业创新的替代定义，以及使用金融危机48后的替代时期。我们的证据共同表明，在FIN 48下的UTB披露以及因此增加的IRS审查的可能性对企业创新产生了不利影响，减少的原因是不断增加的创新项目。税务不确定性信息披露的变化标志着公司面临的影响国税局审查的众多变化中的第一个。随后发生了许多变化，也可能影响国税局的审查：例如，在纳税表上采用了附表UTP，以及2017年的《减税和就业法案》。在过去的几十年里，美国国税局的预算也大幅波动，大幅下降(Nessa等人，2020年)，随后由于2022年的《通货膨胀减少法案》而大幅增加。因此，尽管FIN 48对IRS审查来说是一个特别突出的冲击，但随后的冲击可以用于未来研究该主题。尽管专利申请数量因信息披露而减少，但我们无法得知其福利效应。此外，本文记录了FIN 48后渐进式创新的下降，而激进创新不受影响。未来的研究可以检验这些行为的长期影响。我们还关注了UTB余额披露对企业创新的影响。FIN 48显著改变了企业测量UTB的方式，未来的研究可以考虑UTB测量的实际影响。美国国税局拥有这些公司的大量专有信息，这让人怀疑，UTB披露的信息究竟是什么，让它对税务机关如此有价值。企业的创新投资变化可能对IRS审查的感知变化做出了反应，而这些变化可能尚未实现。由于确定美国国税局是否真的改变了其程序以应对FIN 48的开始超出了本文研究问题的范围，未来的研究可以研究是什么具体使得UTB储备的内容对美国国税局的审查如此有价值。

Abstract:

The IRS administers tax laws enacted by Congress. As part of the IRS’s duties, they often consider taxpayers’ financial statements to help ensure accurate tax reporting and payments. This paper posit that enhanced financial statement disclosures of tax information under FASB Interpretation Number 48 (FIN 48) lead to more IRS scrutiny and altered the incentives for corporate innovation. Using patent applications as a measure of corporate innovation, this paper employ a difference-in-differences research design with publicly listed US firms as the treatment group and privately held US firms not subject to the disclosure requirements as the control group. This paper find robust evidence that following the onset of FIN 48, the number of patent applications by publicly listed firms decreased between 15.4% and 24.3% relative to private firms. This decline in patent applications is attributable to incremental innovation, suggesting that firms lower innovation related to projects with tax benefits that are more likely to be scrutinized by the taxing authorities. These findings suggest that there are real effects of IRS scrutiny and, in particular, real effects of tax disclosures under FIN 48 on corporate innov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