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标题：Insights into Auditor Public Oversight Boards: Whether, How, and Why they “Work”

中文标题：洞察审计公共监督委员会：他们是否、如何以及为什么“工作”

原文来源：M. Hanlon and N. Shroff. 2022. “Insights into Auditor Public Oversight Boards: Whether, How, and Why they ‘Work’” Journal of Accounting and Economics 74(1): 101497.

供稿：江涞

封面图片来源：Pexels

编者按

文章对来自20个国家的审计师公共监督委员会（POB）的170名检查人员（占检查人员的27%）进行了调查，以了解审计师是否、如何以及为什么响应POB的监督。文章发现，绝大多数检查人员认为，审计师经常通过改变审计程序和质量控制系统来回应检查人员的反馈，检查对审计工作在从文件编制到合伙人撤换等的多个方面有广泛的影响，但审计师对保持低费用的重视程度超过了对提高审计质量的重视程度。检查人员还认为，审计师有时会在检查前“修复”已关闭的审计文件，并在极少数情况下获得有关即将到来的检查的机密信息。检查人员认为，审计师对POB反馈做出反应的主要原因是：（1）公开披露；（2）执法能力；（3）POB被认为是权威的；（4）POB有发现审计缺陷的文化。

一、研究背景

在过去20年里，一些国家改变了对审计行业的监管方式，从自我监管体系转变为由独立监管机构监督审计师的体系。具体来说，许多国家建立了公共监督委员会（POB）。POB的创立在一定程度上是对21世纪初会计丑闻的回应，它基于这样一种假设，即监管监督将是一种更有效的监督审计师和解决审计师、客户和投资者之间利益冲突的方法。

从理论的角度来看，监管解决方案（即POB）存在一些局限性，审计监督、公共监督或自我监管的方法都不占主导地位。例如，第一，公共监管机构很容易被特殊利益集团如四大会计师事务所等“俘获”。第二，考虑到监管机构的资金来源，它可能会受到政治压力，从而削弱其有效性。第三，POB检查人员可能不具备执业审计师所具有的深入专业知识，并认为POB方法为了独立性牺牲了专业知识。第四，监管机构通常不能像私营部门那样补偿其员工，这可能会影响它们吸引和留住人才或激励他们促进公共利益的能力。第五，监管者也受到“旋转门”的影响，即在公共部门工作，但希望在私营部门获得更好的工作，这可能会限制他们的有效性。

已有研究考察了审计师监管监督的变化是否会影响审计质量，但除了Carson等（2021）研究了多个POB之外，这些文献还是主要集中在对美国上市公司会计监督委员会PCAOB的研究。已有证据表明，POB（主要是PCAOB）的检查提高了审计质量，并为被检查审计师的客户带来了经济利益。然而，考虑到公共监管方法监督审计师的理论局限性以及对POB方法的强烈批评，了解POB检查如何以及为什么有效是很重要的，文章的研究正是为这一探索提供了经验证据。

二、问题提出

为了获得关于POB问题的见解，文章的调查考察了POB检查人员对以下问题的看法：（1）POB检查会影响审计师行为吗？（2）POB检查如何影响审计师的行为？（3）审计师是否试图玩弄检查制度？（4）审计师为什么对检查反馈做出回应？（5）POB检查与同行评审相比有什么优势与劣势？（6）影响POB检查人员晋升的因素有哪些？

为了验证调查结果，文章实证检验了检查人员关于审计师如何回应检查反馈的看法与审计质量的关系、当检查人员认为审计师通过玩弄系统来应对POB检查时POB检查与审计质量的关系、POB检查评价方案与审计质量的关系、检查人员晋升激励的与审计质量的关系。

进一步地，文章还调查了POB检查人员为什么在POB工作和POB与会计师事务所之间是否存在“旋转门”。

三、研究设计

1、数据与样本

文章的样本期间为1998-2019年，1998年是第一个POB（挪威）开始进行检查的三年前，2019年是Compustat Global数据库中最新的财政年。

使用档案研究法对POB检查如何改变审计师行为进行实证检验需要在POB监督开始之前和之后的几个审计业务的审计工作底稿上的粒度数据。检验POB检查为什么能有效地提高审计质量需要关于POB内部工作的数据，例如，POB的员工激励计划、晋升标准、检查方法、治理结构等。由于现有数据库中无法获得此类数据，文章对来自20个国家的POB检查人员进行了调查，获取了170份有效回答。

2、变量定义

因变量|DISC. ACCRUALS|是可操控应计项目的绝对值，用来度量审计质量的变化。

POST INSPECTION是一个虚拟变量，如果公司的审计师可能已经经历了POB检查，POST INSPECTION等于1。SURVEY RESPONSE是一个虚拟变量，包括调查问题中POB检查人员认为的审计师可能采取的12项行动，如果检查人员对特定调查问题的平均评级高于样本中位数，SURVEY RESPONSE等于1。

X是控制变量，包括是否N大BIG N、是否采用国际财务报告准则IFRS、企业规模SIZE 、经营活动现金流CFO、销售额变化SALES GR、是否亏损LOSS、托宾Q值TOBIN 、PPE变化百分比PPE GR、杠杆LEVERAGE、销售额波动性SALE VOLATILITY、经营性现金流波动性CFO VOLATILITY、滞后应计总额LAG TOTAL ACCRUALS。

3、模型

文章采用了以下回归：

其中i、t和c分别表示公司、年份和国家。αi和αt是公司固定效应和年度固定效应。

四、实证分析

1、描述性统计

由下表1的Panel A可知，美国和挪威是最早开始审计检查的国家，分别开始于2003年和2001年，而一些国家直到2016年（如葡萄牙）和2018年（如罗马尼亚）才开始进行POB检查。只有四个国家的POB在审计师个体层面公开披露检查报告。一些国家每年对审计师进行一次检查，另一些国家则每三年进行一次检查，且大多数国家的POB有权在必要时更频繁地进行检查。此外，一些国家对大型会计师事务所尤其是四大的检查比对小型会计师事务所更频繁，且各国接受检查的会计师事务所的数量存在很大差异，反映了不同国家资本和审计市场规模、审计市场集中度和根据国家法律接受检查的会计师事务所类型方面的差异。

由下表1的Panel B可知，绝大多数检查人员都受过良好的会计教育，例如获得会计学学位（50.6%）和/或获得注册会计师或注册会计师同等资格证书（79.2%）。没有一个检查人员年龄在25岁以下，大多数检查人员年龄在36岁以上。大多数检查人员在他们的POB工作了3年或3年以上，所有POB检查员在加入POB之前都有工作经验。82.9%的检查人员在大型会计师事务所担任审计职位。70.9%的检查人员在其会计师事务所担任经理或高级经理，7%担任合伙人。77.1%的检查人员是从会计师事务所聘用的，11.2%的检查人员是从其他政府部门聘用的。41.4%的检查人员对所有四大会计师事务所进行检查，80.6%（36.5%）的检查人员每年至少对四大（非四大）会计师事务所进行5次检查。16.0%的检查人员有进行审计师同行评议的经验，17.8%的检查人员有在这样的系统中进行检查人员同行评议的经验。10.7%（9.5%）的人曾作为检查人员（被检查者）参与过由审计专业组织进行的检查。

表1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2、POB检查是否及如何影响审计师行为

首先，POB检查会影响审计师的行为吗？由下图1可知，78%（68%）的检查人员表示，由于检查人员的反馈，审计师在未来的业务中“经常”或“非常频繁”地改变或调整被检查客户的审计程序（质量控制系统）。61%的检查人员表示，由于对其他客户的检查以及收到的反馈，审计师“经常”或“非常频繁”地更改未被检查客户的审计程序，即存在从被检查审计业务到未被检查审计业务的溢出效应。46%的检查人员表示，会计师事务所“经常”或“非常频繁”地改变“高层基调”即会计师事务所文化。总的来说，检查人员强烈相信审计师会经常改变审计过程并在较小程度上改变会计师事务所文化以回应POB的检查。

图1 POB检查是否影响审计师行为？

第二，POB检查如何影响审计师的行为？文章将检查人员观察到审计师针对其检查反馈采取的具体行动分为了12项，每项行动都采用李克特五点量表法评分，范围从0（非常不同意）到4（非常同意）。由下图2可知，在检查人员表示“同意”或“非常同意”的情况下，7项行动获得了超过50%的检查人员的同意，分别是审计师增加审计程序的文件编制（86%）、开展全公司范围的培训（83%）、增加审计和测试工作量（64%）、加强对管理层估计的审查（64%）、改变审计质量审查流程（62%）、更改审计检查清单（56%）和更改程序手册（56%）。这表明POB检查通常会导致审计师的广泛反应。检查有时还会导致审计过程发生代价高昂的变化，如检查人员“同意”或“非常同意”他们的反馈可能导致质量较低的合伙人从上市公司审计业务中被除名（39%）、对审计师独立性的控制发生变化（38%）、审计业务合伙人（30%）和业务经理（12%）的薪酬政策发生变化。对于每一项行动，对来自荷兰、挪威、英国和美国的检查人员（以下简称NNUU检查人员）的调查结果有所不同。例如，NNUU检查人员更有可能“同意”或“强烈同意”会计师事务所通过增加文件（90%）、开展全公司范围的培训（89%）、从上市公司审计中剔除质量较低的合伙人（49%）来回应检查反馈；但NNUU检查人员不太可能“同意”或“强烈同意”审计师根据检查反馈改变重要性阈值（10%）和业务合伙人的薪酬政策（8%）。这可能是因为NNUU的POB是更成熟的监管机构，比其他POB更严格，且是唯一在会计师事务所层面公开披露检查结果的POB。

图2 审计师如何回应POB检查？

总体而言，检查人员认为审计师不太可能改变整体会计师事务所文化和独立性，但超过三分之一的检查人员表示，会计师事务所做出了将质量较低的合伙人从上市公司审计业务中除名等的改变，表明了会计师事务所对待POB检查反馈的严肃态度。

第三，审计师是否试图玩弄检查制度？由下图3可知，关于审计师是否经常篡改已关闭的审计文件以供检查的问题，4%的检查人员选择了“4非常经常”，8%的检查人员选择了“0从未发生”，48%的检查人员选择了“1很少发生”。关于审计师是否不恰当地获取即将进行的检查的机密信息的频率的问题，共6%的检查人员选择了“3经常”或“4非常经常”，48%的检查人员选择了“1很少发生”，33%的检查人员选择了“0从未发生”。

图3 审计师是否试图“玩弄”POB检查？

进一步地，为了检验调查得出的POB检查人员的反应和审计质量变化之间的关系，文章采用了以下回归：

由下表2可知，第（1）-（4）列和第（10）列POST INSPECTION 的系数大都不显著，但POST INSPECTION×DOCUMENTATION、POST INSPECTION×FIRM-WIDE TRAINING、POST INSPECTION×SCRUTINY OF ESTIMATES、POST INSPECTION×AUDIT & TESTING EFFORT、POST INSPECTION×REMOVE LOW QTY PARTNER的系数显著为负，表明审计师通过以下方式对检查反馈做出回应：（1）增加文件编制；（2）开展全公司范围的培训；（3）增加对管理层估计的审查；（4）增加审计和测试工作；（5）更有可能将低质量的合伙人从上市公司的审计业务中移除。

表2 检查人员关于审计师如何回应检查反馈的看法与审计质量变化的关系

当检查人员认为审计师通过玩弄系统来应对POB检查时，POB检查是否与审计质量的变化相关？

由下表3可知，第（2）列中POST INSPECTION的系数显著为负，但POST INSPECTION×OBTAIN CONFIDENTIAL INFORMATION的系数显著为正，这表明，当检查人员认为审计师通过获取即将进行的检查的机密信息来响应检查时，POB检查在提高审计质量方面就会变得无效。

表3 检查人员关于审计师是否作弊的认知与审计质量的变化的关系

3、审计师为什么对POB检查反馈做出回应

文章调查了检查人员对以下方面的看法：（1）审计师为什么响应检查；（2）POB检查相对于同行评审的优势/劣势；（3）POB对检查人员发现审计失败和提高审计质量的激励措施。

首先，审计师为什么响应检查？由下图4可知，获得最多共识的两个原因是：（1）审计师不希望检查报告中包含对其审计程序的批评（80%）；（2）审计师为了降低当前/未来执法行动和/或罚款的风险（74%）。且相比之下，NNUU检查人员的反应更强。相对较少的检查人员“同意”或“非常同意”审计师对检查做出回应是因为审计师认为检查人员的建议提高了审计质量（59%）、审计师不想让检查人员感到不安（27%）、做出回应可以让审计师收取更高的费用（6%）。总的来说，检查人员认为，审计师对检查做出回应的大部分动机是，审计师不想因为做了POB认为“错误”的事情而受到公开批评或罚款。

图4 审计师为什么响应检查

相对的，审计师为什么不响应检查？由下图5可知，检查人员认为是因为：（1）审计师认为发现的错误是一次性的，而且不够普遍，不需要进行补救（57%）；（2）审计师认为回应的成本太高（46%）；（3）审计师认为回应没有什么好处（45%）；（4）会计师事务所的“高层基调”是将商业利益置于审计质量之上（42%）；（5）审计师认为检查人员的建议不会提高审计质量（41%）；（6）审计师对监管的态度是消极的（40%）；（7）客户不愿意支付更高的费用（39%）。这表明，检查过程中发现的缺陷率的持续存在并不一定是由于忽视检查反馈和缺乏合规性，而是由于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现的特殊问题，且审计师的回应受到实施检查反馈的成本的显著影响。

图5 审计师为什么响应检查

第二，POB检查相对于同行评审有什么优势/劣势？由下图6可知，检查人员认为主要有：（1）POB和/或POB检查人员比进行同行评审的设计师拥有更大的权力（80%）；（2）POB有更强的执行力度（76%）；（3）POB的文化和环境更有利于发现缺陷（73%）；（4）同行评审比POB检查人员更有可能存在利益冲突（68%）。总的来说，相对于同行审查，POB检查可能会导致审计师做出更多的回应，因此是一种更“有效”的审计检查方法。

图6 比较POB检查和同行评审

第三，POB对检查人员发现审计失败和提高审计质量的激励措施有哪些，即影响检查人员晋升的因素有哪些？由下图7可知，检查人员认为主要有：（1）检查组组长的反馈（76%）；（2）晋升机会的可能性（73%）；（3）高级工作人员对检查人员情商的定性看法（62%）。

图7 检查人员认为的POB晋升标准

另外，各POB是否有评估检查质量的程序？由下图8可知，56%的检查人员表示有正式的检查评估程序，26%的检查表示有非正式的检查评估程序，2%的检查人员表示在他们工作的POB既有正式的也有非正式的检查评估程序，16%的检查人员表示根本没有评估检查质量的程序。

图8 POB是否评估检查质量？

进一步地，文章对调查数据和审计质量的变化进行回归。

由下表4可知，第（2）列中POST INSPECTION的系数不显著，POST INSPECTION×FORMAL EVALUATION PROGRAM的系数显著为负。这表明，仅在具有正式的检查评估程序的POB中，POB检查能提高审计质量。

表4 POB检查评价方案与审计质量的变化的关系

由下表5可知，第（1）列、第（7）列、第（9）列、第（11）列、第（13）列中，POST INSPECTION系数大都不显著，但POST INSPECTION×SENIORITY BY POB EMPLOY、POST INSPECTION×PERCEPT. EMOTIONAL INTEL、POST INSPECTION×ABILITY DIFF. TENSION、POST INSPECTION×TEAM MEMBER FEEDBACK、POST INSPECTION×PROMO. OPPORTUNITIES的系数显著为负。结果表明，根据以下因素给予检查人员晋升激励可以提高审计质量：（1）按POB任职年限划分的职级；（2）高级员工对检查人员情商的看法；（3）检查员在检查期间消除与审计师紧张关系的能力；（4）团队成员的反馈；（5）晋升机会的可用性。

表5 POB检查人员晋升标准与审计质量的变化的关系

总体来看，在检查人员看来，使审计师对检查做出响应和提高审计质量的POB的主要特征是检查结果的披露、执行力度和检查人员权威以及POB文化。文章认为，审计师会因为POB检查提高了审计质量且检查人员在审计行业中有更强独立性而对检查反馈做出回应，但在审计师认为在POB检查中发现的问题并不普遍或回应检查的代价昂贵且没有补偿的情况下，审计师有对检查人员进行反驳的余地且不回应POB的反馈。

 

五、进一步分析

为了了解检查人员的心态和他们在POB工作的原因，文章进一步调查了POB经验如何有助于POB检查人员的长期职业目标。

文章的调查结果显示，78%的检查人员都表示在POB的工作经验将有助于他们实现“为专业服务”的长期目标，很少有检查人员加入POB是为了改善他们在私营部门的职业前景。检查人员认为在POB工作的好处有：（1）这是一个影响审计实践的机会（87%）；（2）POB提供了一种方式来满足他们在提高审计质量方面的内在兴趣（86%）；（3）POB提供了一种方式来满足他们在推进监管机构保护投资者和提高审计质量的使命方面的内在兴趣（72%）；（4）POB为审计师提供了“学习机会”（68%）；（5）这是一个为更广泛的利益相关者服务的机会（62%）。另外，也有相当多的检查人员认为，在POB工作压力更小。相反地，检查人员认为在POB工作的坏处主要是晋升困难（79%）。

文章还考察了POB和会计师事务所之间是否存在旋转门。

文章的调查结果显示，64%（38%）的检查人员表示，当他们准备离开POB时，在非大四会计师事务所获得高级经理（合伙人）级别的职位是“容易”或“非常容易”的。但POB员工在会计师事务所之间并没有大量流动。9%的检查人员“同意”或“强烈同意”会计师事务所鼓励其现有员工接受POB的工作，目的是在未来重新雇用他们。16%的检查员“同意”或“非常同意”会计师事务所经常与现有的检查人员接洽，以寻求未来可能的就业机会。

六、研究结论

文章通过调查来自20个国家POB的检查人员来解决公共监管机构的审计监督是否、如何以及为什么能提高审计质量的问题，通过调查了解了检查人员对审计师是否、如何以及为什么响应POB检查的看法。

文章发现，绝大多数检查人员认为，审计师经常通过改变审计和业务程序以及会计师事务所文化来回应POB检查。此外，文章发现一些检查人员认为，审计师有时会对POB检查做出不当反应，并试图通过篡改已关闭/存档的审计文件和/或不恰当地获取与即将进行的检查有关的机密信息来玩弄检查过程。审计师对检查人员的反馈做出回应的主要动机是，审计师不希望受到POB的强制执法行动，也不希望检查人员的批评被公开披露。文章的证据还表明，检查人员并不一定认为他们比进行同行评审的审计师更适合或更有能力发现审计失败，但无论是从绝对意义上还是相对于自我监管和同行评议而言，权威、执法权和文化都是POB监督最重要的优势。关于为什么在POB工作，文章发现是因为检查人员对审计有天生的兴趣且在POB工作与生活更平衡，而不是为了获得经验，并在结束POB工作后在私营部门获得更快的晋升。

Abstract:

We survey 170 inspectors, representing 27% of the inspection staff, from auditor public oversight boards (POBs) in 20 countries to understand whether, how, and why auditors respond to POB oversight. We find that a large majority of inspectors believe that auditors frequently respond to their feedback by changing audit procedures and quality control systems. Inspectors perceive inspections to have broad effects on several aspects of auditing, ranging from documentation to the removal of partners. Some inspectors perceive that auditors place greater weight on keeping fees low than on increasing audit quality. Inspectors also believe that auditors on occasion ‘fix’ closed audit files before an inspection, and in rare instances obtain confidential information about upcoming inspections. Inspectors think that the primary reasons why auditors respond to POB feedback are (1) public disclosure, (2) enforcement capabilities, (3) POBs being perceived as authoritative, and (4) POBs having a culture for detecting auditing deficienc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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