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标题：Auditor Sustainability Focus and Client Sustainability Reporting

中文标题：审计师的可持续性关注度与客户可持续性报告

原文来源：Manlu Liu, Jing Tang, Stephanie Walton, Yiyang Zhang, Xinlei Zhao. 2023. Auditor Sustainability Focus and Client Sustainability Reporting [J]. Accounting, Organizations and Society. 

供稿：蒋丛蔚

封面图片来源：Pexels

编者按：

随着全球对环境、社会和治理（ESG）问题的关注度日益增加，可持续性报告已经成为监管机构和社会利益相关者关注的焦点。文章研究了审计师对可持续性的关注程度如何影响其客户的可持续性报告，深入探讨了审计师在促进企业可持续性信息披露方面的作用，以及审计师如何成为连接技术指导与客户间的重要桥梁。文章通过分析审计师在Twitter上的可持续性关注度，揭示了审计师与客户在可持续报告上的正向分类匹配现象，为理解审计师在可持续性报告中的参与提供了新的视角，并探讨了审计师如何帮助客户更有效地传达可持续性信息。

一．研究背景

随着全球对环境、社会和治理（ESG）问题的关注日益增加，可持续性报告已成为监管机构、投资者和其他利益相关者关注的焦点。在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对上市公司提供的可持续性披露提出了指导，要求公司更加透明地报告与可持续性相关的风险和实践。SEC最初于2010年发布了关于现有气候变化风险披露要求的指导意见（Lee, 2021），并于2022年3月提出了重大规则变更，要求公司纳入气候相关披露，包括可持续性风险和相关风险管理流程、风险实质性和影响、温室气体排放和气候相关事件（SEC, 2022）。SEC专员Peirce（2022）进一步认为，拟议的规则将破坏涉及重大风险披露的现有规则，可能会降低披露的可靠性、一致性和可比性。

审计师准备弥合现有与拟议框架、可持续发展指南和客户的可持续发展报告之间的差距。审计质量中心（CAQ）执行董事Julie Bell Lindsay（CAQ, 2020a）指出，审计师“带来了提高ESG报告可靠性所必需的独立性、专业知识和经验，因为这些信息在投资战略中发挥着重要作用。”。Pflugrath 等人（2011）发现，当专业会计师而非可持续发展顾问提供鉴证或保证时，可持续性报告的可信度被认为更高。审计和关联公司是可持续发展报告的关键参与者（O'Dwyer, 2011），在全球范围内为可持续发展报告提供63%的保证（国际会计师联合会，2021）。公司似乎承认了其审计师的可持续性实践的优势，一些公司在其提案流程请求和与现有审计师的讨论中纳入了可持续性。

可能发生的所谓正向分类匹配（Becker, 1973; Bills & Jensen, 2010; Gale & Shapley, 1962），即那些计划增强其可持续性报告的客户，会寻找并与那些对可持续发展有更多关注的审计师进行匹配。与作为可持续发展领导者的审计师保持一致可以作为更广泛的客户战略的一部分，以合理地报告可持续发展信息。PCAOB董事会成员J. Robert Brown Jr.指出，披露过程中存在的一些定性问题限制了其效用，导致了一致性和可靠性方面的挑战。他认为，可持续性问题“可以并且确实直接影响财务报表”，因此“独立会计师事务所在审计过程中需要对这些估计和估值进行审查”，以提供一定程度的完整性和可靠性（Brown Jr., 2020）。审计师与客户在可持续性方面的一致性能够让审计师将全球报告倡议组织（GRI）、国际标准化组织（ISO）和可持续会计准则委员会（SASB）等不同来源的复杂可持续性标准和指南，转化为符合客户需求、针对他们所面临风险的可用信息。这种转化工作需要审计师在技术层面进行精准的解读和适配。

尽管审计师对可持续性的关注程度更高，但这种关注也不一定与其客户的具体活动有直接联系。在不影响重大风险或财务报告的情况下，审计师不需要执行特定的可持续性程序（PCAOB, 2003）。与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所推动扩大的强制性披露实践所证明的一样，不愿意公开讨论可持续性风险可能会阻碍审计师与客户之间更广泛的讨论，尽管这些讨论能够提高报告的透明度和质量，而这种回避可能限制了双方在可持续性问题上的深入交流。尽管如此，审计师在评估和应对风险、遵循各种标准和框架、聘请合格专家以及独立评估信息方面拥有丰富的经验（O'Dwyer, 2011; CAQ, 2020b），审计师拥有能够提高可持续性信息可靠性的专业知识。由于可持续性是企业的战略问题，审计师可以促进会计的作用，以评估企业运营的环境、社会和治理结果以及更广泛的社会影响。

二．理论分析

理论分析部分包括研究的理论框架、假设发展以及预期结果。其中，文章的理论框架包括作为战略问题的可持续性、可持续发展报告、正分类匹配。

1.理论框架

（1）作为战略问题的可持续性

可持续性是企业面临的一个全球性战略问题，涉及气候变化、资源压力、人口增长和快速城市化以及健康问题等全球趋势。企业追求可持续性的好处包括降低能源消耗、废物和成本，差异化竞争优势，规避未来法规，创新新产品或流程，开拓新市场，吸引和留住员工，提升企业形象，减少法律风险和保险成本，以及提高生活质量。然而，企业在追求可持续性活动时也面临风险，包括“洗绿”（greenwashing）、侵蚀现有业务和提高不切实际的期望等。

（2）可持续发展报告

可持续性报告作为企业沟通其环境和社会影响的重要工具，不仅有助于减少信息不对称，还能增强企业的透明度和责任感（Spence &Rinaldi, 2014）。可持续性报告的质量和可信度对于投资者和其他利益相关者的决策至关重要（Pflugrath, Roebuck & Simnett, 2011）。

可持续性报告不仅是披露的一部分，也是企业与外部利益相关者之间沟通过程的关键组成部分。报告过程可以由问责制驱动，并通过标准促进可比性、信息解释、相关性和保证。现有的可持续性披露可能存在“组织性伪善”，即企业在可持续性沟通和行为之间存在巨大差距，这可能导致可持续性报告不会演变成实质性披露。

（3）正向分类匹配

正向匹配理论表明，具有相似特征的双方更有可能形成匹配（Becker, 1973）。在审计师和客户的关系中，这种理论可能意味着对可持续性有共同关注的审计师和客户更有可能选择进行合作（Bills & Jensen, 2010）。这种匹配可能促进提高了可持续性报告的质量，因为双方在可持续性问题上有共同的理解和目标。

（4）审计师的作用

审计师在确保财务报告的准确性和完整性方面发挥着关键作用。他们的专业知识和独立性使他们能够评估和验证可持续性信息，从而提高报告的可靠性（CAQ, 2020a）。审计师对可持续性的关注可能影响他们如何解读和应用SEC的指导，以及如何协助客户在报告中体现其可持续性实践（O'Dwyer, 2011）。

2.研究假设

H1（基线假设）：审计师的可持续性关注与客户可持续性报告之间存在正向关联。

H2（交叉部分假设）：审计师的可持续性关注将通过影响客户的可持续性披露和社会治理活动，进而影响客户的可持续性报告。当同行知识的可获取性更高时，审计师的可持续性关注对知识转移的增加作用更加显著。

3.预期结果

  基于理论框架和研究假设，预测审计师对可持续性的高度关注将与客户更详细的可持续性披露和更积极的社会治理活动相关联。这种关联可能通过增强报告的透明度和可信度，帮助投资者及其他利益相关者更准确地把握企业面临的环境与社会风险及机遇。

（1）H1预期结果

 审计师对可持续性的关注程度（通过审计师在Twitter上关于可持续性话题的沟通比例来衡量）与其客户在10-K报告中的风险因素披露（Item 1A）中涉及的可持续性信息呈正相关。即，当审计师展现出更高的可持续性关注时，其客户更有可能在风险披露中包含更多的可持续性相关内容。

（2）H2预期结果

 随着《美国发明家保护法案》（AIPA）的通过，公众对企业专利披露的访问性增强，这将加强审计师可持续性关注与客户可持续性报告之间的关系，与可持续性关注较高的审计师匹配的企业将更倾向于增加其可持续性报告。

三．研究设计

1.数据与描述性统计

（1）数据与样本

数据来源于PCAOB年度检查的审计师在Twitter上的公开通信记录以及其客户的10-K申报文件中的可持续性披露。研究样本涵盖了2012年至2020年间的上市公司数据，排除了不含有效信息的审计师Twitter数据或10-K文件中的公司。最终样本包括了9588个公司年度观测值用于可持续性披露分析，以及5651个观测值用于可持续性活动分析。

（2）描述性统计

表1中进行了描述性统计。为了便于解释审计师可持续性关注和项目1A可持续发展比率，将原始值乘以100，以反映所有分析中的百分比。平均而言，审计师的推特信息中有0.105%与可持续性有关。然而，审计师对可持续性的关注程度从0~0.579%不等，大约0.08%的客户项目1A风险因素披露与可持续性有关，这些披露也从0~1.67%不等，表明尽管可持续性风险讨论不是项目1A的重要组成部分，但企业可持续性披露也存在差异。样本中的公司规模大、有盈利、拥有机构所有权，不太可能存在内部控制重大缺陷或重述。研究进一步发现，审计师的可持续性关注(AUD_RATIO)与客户在第t、第t+1和第t+2的项目1A可持续性披露(1A_RATIO)呈正相关，为假设提供了初步支持。AUD_RATIO也与SOC_SCORE和GOV_SCORE呈正相关，为支持假设提供了额外证据。

-表1- 描述性统计

2. 变量定义与测量

（1）1A_RATIO_t（可持续性披露比例t年）：衡量企业在t年的10-K报告中风险因素披露（Item 1A）部分中可持续性相关词汇的数量，与总词汇数量的比例。使用Cannon等人（2020）提供的可持续性词汇字典，通过关键词匹配方法计算，并排除了通用停用词。

（2）AUD_RATIO_t（审计师可持续性焦点比例t年）：衡量审计师在t年官方Twitter账户中关于可持续性话题的推文数量与总推文数量的比例。通过Twitter Academic Developer API收集数据，并使用Cannon等人（2020）的可持续性词汇字典进行关键词匹配。

（3）ENV_SCORE、SOC_SCORE、GOV_SCORE（环境、社会、治理评分）：衡量企业在特定年度的可持续性评分，反映了企业在不同方面的表现。使用Sustainalytics提供的平均月度历史加权评分。

3.统计模型

采用以下回归模型来检验审计师对可持续性的关注与客户可持续性报告之间正相关关系的假设：

REPORT_it+n = β₀ + β₁AUD_RATIO_it + β₂SIZE_it + β₃MTB_it + β₄LEVERAGE_it + β₅ROA_it + β₆CASHFLOW_it + β₇LIQ_it + β₈LOSS_it + β₉GM_it + β₁₀ANN_RET_it + β₁₁ALTMANZ_it + β_12-14EXTERNAL_it + β_15-18AUDIT_it + ∑FIRM + ∑YEAR + ∑AUDITOR + ε

其中，`REPORT`代表可持续性报告的度量（1A_RATIO或可持续性评分），`AUD_RATIO`代表审计师对可持续性的关注程度，其他变量代表控制变量和固定效应。模型中还包括了公司固定效应、年份固定效应和审计师固定效应，以及行业聚类的标准误。预期AUD_RATIO的系数（β₁）为正。

四．实证分析

1.可持续性信息披露

-表2- 基础回归：可持续性关注与信息披露

在表2中考察了本年可持续性关注与本年项目1A披露之间的关系，发现两者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1A_RATIO_t,t=3.19)。然而这一分析的局限性之一在于，审计师与客户在可持续性方面的一致性与该主题在客户财务报告披露中的重要性显现之间可能存在延迟。因而文章检验了当前年度审计师可持续性关注与未来一年和两年的Item 1A披露之间的关系，由此发现审计师的可持续性关注与客户随后的可持续性披露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1A_RATIO_t+1, t=5.02; 1A_RATIO_t+2,t=6.19)。一种可能的解释是，客户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在披露中充分考虑到可持续性风险的重要性。文章提供的证据表明，审计师的可持续性关注与客户的可持续性披露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这与那些已经计划加强其可持续性报告并与更加重视可持续性审计公司匹配的客户是一致的。

2.可持续性活动。

-表3.1- 审计师可持续性关注与客户环境可持续性活动

接着，文章研究审计师的可持续性关注是否与客户的可持续性活动有关，并区分环境、社会和治理活动。在表3面板A中，未来两年内没有发现审计师可持续性关注与环境活动之间存在关联的证据。虽然审计师的可持续性关注与环境活动之间存在负相关关系，并且在t+2 时期(t = - 1.49)时更大，但在统计上不显著。一种可能的解释是，环境活动需要基本的商业实践 (SASB, 2022b)，例如，将环境关注扩展到温室气体排放和生态影响之外，需要在公司做出实质性改变之前进行额外的调查。环境问题风险也可能是客户业务活动所固有的，或者在财务报告不受重大影响的情况下不属于审计师讨论范围。

在面板B和C中，审计师的可持续性关注程度与客户的社会和治理可持续性活动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具体而言，审计师可持续性关注与随后两年的社会可持续性活动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SOC_SCORE_t+1, t = 1.82;SOC_SCORE_t+2, t = 2.86)。此外，当前(GOV_SCORE_t, t = 2.43)和后续年份(GOV_SCORE_t+1,t = 4.08;GOV_SCORE_t+2, t = 5.81)审计师可持续关注与治理活动正相关。一种可能的解释是，审计师与客户的可持续性一致性可以引发更多围绕治理活动的讨论，如商业道德、法律和监管环境管理、系统性风险管理，以及人权和社区关系等社会(SASB, 2022a)。

-表3.2- 审计师可持续性关注与客户社会与治理可持续性活动

3.替代措施

审计师对可持续性的关注程度指标可能受到两个因素的影响：一是包含很少有用信息的词汇的存在；二是每条推文中关于可持续性词汇的数量可能被低估。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文章采取了三种方法。在前两种方法中排除了停用词，这些停用词增加了文本的长度，但并不包含特定内容的信息，通过这种方法减少对几乎不含有用信息词汇的关注。具体来说，文章首先采用NLTK字典中的英文停用词（AUD_RATIO_NLTK），其次使用了GitHub社区提供的更全面的英语停用词字典（AUD_RATIO_GHB）。为了与Item 1A披露进行一致的比较分析，文章使用相同的停用词字典，从披露中移除了停用词。

-表4.1- 审计师的可持续性推文比例与客户的可持续披露

文章研究了一年内审计师发布的可持续性相关推文与总推文数量的比例是否与客户的可持续性披露和活动相关。表4的面板A显示，在t+1时期，审计师的可持续性关注与客户的可持续性披露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面板C和D表明，审计师的可持续性关注与t+1时期的社会和治理可持续性活动之间也存在显著正相关。尽管AUD_RATIO_NLTK与t+1时期的社会活动没有显著的相关性，但这种关系的方向是在预期内的。第三，构建了一个推文层面的审计师可持续性关注指标（AUD_RATIO_TWEET）。哪怕一条推文中只包含了一个与词汇表相匹配的可持续性词汇，整条推文的内容也可能与可持续性相关，可能会降低计算的比率数值。

-表4.2- 审计师的可持续性推文比例与客户的可持续性活动

为了确保结果的稳健性，文章进行了多角度检验，包括使用不同的可持续性关注度量方法，以及考虑审计师特征对审计师可持续性角色的潜在影响，如是否为行业专家或四大审计师，最终检验结果与主要发现一致。

五．进一步分析

1. 审计师特征

审计师特征可能会影响审计师的可持续性作用，表5中探讨了两个这样的特征，具体研究了在t+1中，使用国家行业专家(INDUSTRY_SPEC)或使用四大审计师(BIG4)是否会影响审计师可持续发展关注与客户可持续发展报告之间的关系。使用行业专家或四大审计师可以提高审计质量，可能促进可持续性调整，进而促进可持续发展报告(例如，Reichelt & Wang, 2010)。行业专家可能比非专业人士更能理解行业特定因素，如竞争力、供应商关系、技术发展或地理驱动决策(AICPA, 2021)。此外，四大审计师中比其他审计师更可能有可持续性专家(Boudreau, 2022)，加深对可持续性的理解。

-表5- 审计师特征对审计师可持续性的影响

面板A表明，使用行业专家正向增强了审计师可持续性关注与客户披露之间的关联(t = 2.29)。同样，使用四大审计师与客户披露超出审计师可持续性焦点的程度呈递增关系(t = 2.99)。面板B显示，当审计师是国家专家(AUD_RATIO*INDUSTRY_SPEC, t = 1.70)或四大审计师(AUD_RA - TIO*BIG4, t = 3.04)时，审计师可持续性焦点与治理活动之间的关联显著更加积极。虽然没有发现调节审计师特征与t+1中的社会可持续性活动之间的关联，但在一项未列表的分析中发现了t+2中使用四大审计师积极调节审计师沟通与社会活动之间的关联(t = 3.84)。一种可能的解释是，行业专家和四大审计师更有可能向存在关注的客户进一步传达可持续性的重要性，从而阐明国家审计署的可持续性沟通。

2. 审计师更换

在审计师更换的情况下，审计师与客户的关系可能发生变化，包括审计师与具有一致可持续性关注的客户之间的相互分类匹配决策。因此考察了审计师更换对客户公司可持续性报告的影响，结果表明，当客户公司从对可持续性关注较低的审计师更换为关注较高的审计师时，其可持续性披露在未来两年有所增加。、

-表6- 审计师更换对客户可持续报告的影响

具体而言，文章调查了审计师从对可持续性关注较少(较多)的审计师转向对可持续性关注较多(较少)的审计师，即向上(向下)转换，是否与客户可持续性披露的增量相关。将样本限制在PCAOB年度检查的审计公司之间存在审计师转换的客户观察中，以确保两家审计师都关注可持续性。在表6中的证据表明，审计师向上切换(IMPROVE*POST)之后，客户在t+1和t+2期报告了更多的可持续性披露。也就是说，更换对可持续性更加注重的审计师的客户在后期有额外披露。同样，在审计师向下切换后，客户在t+1和t+2期报告的可持续性披露减少。

有趣的是，在文章的样本中，可持续性似乎并不是审计师转换的主要考虑因素，相反，审计质量、费用和审计师沟通似乎是关键的转换驱动因素。然而，样本中的几家客户事务所指出，可持续性是转换过程的一个组成部分。例如，可持续性讨论被纳入到征求建议书的过程中，两位客户表示，思想领导力和审计师吸引和留住人才的能力是良好可持续性的一个分支，是选择审计师考虑因素的一部分。另一位客户承认他们新审计师可持续发展实践的优势，尽管这不是转换的关键因素。尽管如此，客户提到，最近对可持续性指标的衡量和公开披露的重视程度增加，这导致他们与审计师进行了更频繁的可持续性讨论。从更广泛的角度来看，在追求审计质量之后，他们寻求一位理解并尊重其历史和使命（包括多样性）的审计师。之前的审计师被认为在合伙人或员工方面几乎没有真正的多样性。因此，文章提供了关于审计师转换结果的额外背景。

文章分析考察了某一年的可持续发展报告。为了更好地了解审计师的可持续发展作用是否会导致长期变化，进一步在表7中进行了变化分析。检查审计师可持续发展重点的变化是否与可持续发展报告的变化有关。通过可持续性披露(Δ1A_RATIO)和可持续性活动(ΔENV_SCORE，ΔSOC_SCORE和ΔGOV_SCORE)。研究发现，审计师对可持续性关注的增加与客户可持续性披露的增加和可持续性活动的增加相关。虽然与ΔENV_SCORE的关联很大，但在统计上不显著。研究结果进一步证明，审计师似乎发挥着可持续性信息中介的作用。

-表7- 审计师可持续关注的变化与客户可持续报告和活动的变化

六．研究结论

文章基于PCAOB年度检查的审计公司及其推特数据和客户公司的10-K申报文件及Sustainalytics的 ESG评分数据，探讨了审计师对可持续性的关注与客户公司可持续性报告及活动之间的关系。研究结果表明，审计师对可持续性的关注与其客户的可持续性报告之间存在正向关联，即审计师对可持续性的关注程度越高，其客户公司在可持续性披露和环境、社会与治理（ESG）活动方面的表现越好，这种关系可能受到审计师特定特征（如是否为行业专家或四大审计公司之一）的影响。同时，额外的可持续性信息披露有助于减少与外部利益相关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特别是在可持续性风险方面。研究还发现，审计师与客户在可持续性方面的一致性与客户根据可持续性评分调整其可持续性活动之间存在关联。总体而言，审计师对可持续性的关注与其在可持续性问题上的运营管理呈正相关。

文章通过检查审计师在Twitter上发布的推文中对可持续性的关注度来衡量审计师的可持续性关注，使用推文行为来捕捉审计事务所在社交媒体上公开发表的言论，以及与潜在客户和现有客户私下讨论的内容。基于半结构化的访谈证据，发现这些推文是由审计公司的传播部门精心起草的，并在主要领域展示了思想领导力、专业知识和可信度。因此，推文不仅可以让市场了解可持续发展，还可以提高服务提供意识，最终专注于获得额外的业务。因此，文章证实推文是审计师关注可持续性的合理衡量标准。总的来说，文章为审计师在可持续发展报告中的作用提供了证据。

研究发现审计师与客户之间存在正向匹配效应，即双方在可持续性关注上的一致性可能促进合作关系的形成，并提高可持续性报告的质量和可信度。此外，审计师利用其专业知识和独立性，帮助客户理解和遵循如SEC等监管机构的可持续性披露指导。最后，文章强调了审计师在提升可持续性报告质量中的作用，鼓励审计行业更多关注可持续性问题，并指出企业选择关注可持续性较强的审计师可能对其可持续性表现和报告产生积极影响。

Abstract: We examin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auditors’ sustainability focus and their clients’ sustainability reporting. Sustainability reporting is of increasing social and regulatory interest following SEC guidance on the provision of sustainability disclosures. Auditors can bridge the gap between a myriad of technical guidance and their clients. Positive assortative matching could occur between clients who plan to increase their sustainability reporting and auditors who have a greater sustainability focus, with sustainability alignment comprising part of client strategy for credibly reporting sustainability information. Specifically, we examine auditor-client sustainability alignment through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relative auditor sustainability focus and their clients’ sustainability disclosures and activities. We measure auditors’ sustainability focus by examining the sustainability focus in auditors’ tweets. We find that auditor sustainability focus is positively associated with client sustainability reporting, through both sustainability disclosures and social and governance sustainability activities. Our study provides a greater understanding of auditor involvement in sustainability reporting.

原文网址：https://www.sciencedirect.com/journal/accounting-organizations-and-socie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