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标题：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Non-GAAP Earnings and Aggressive Estimates in Reported GAAP Numbers

中文标题：非GAAP收益与报告激进GAAP收益估计值的关系

原文来源：Guggenmos R D, Rennekamp K, Rupar K, et al. 1997.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Non-GAAP Earnings and Aggressive Estimates in Reported GAAP Numbers.” Journal of Accounting Research, 2022, 60(5): 1915-1945.

供稿：刘林荧

封面图片来源：Pexels

编者按：

文章研究了非公认会计准则收益的披露，以及对非公认会计准则收益披露的正式及非正式监管关注，是否会影响管理者对公认会计准则收益进行盈余管理的积极性。研究发现非公认会计准则盈余披露可能会减少公认会计准则盈余管理，对非公认会计准则收益披露的正式监管关注降低了管理层进行公认会计准则收益管理的积极性，而非正式监管关注则提高了管理层进行公认会计准则收益管理的积极性。

一、引言

之前的论文研究了管理者如何使用权责发生制或实际盈余管理来满足市场预期（Ewert & Wagenhofer，2005；Wang & D 'Souza，2006； Cohen & Zarowin ，2010； Zang，2012）。除了这些策略，经理人还可以报告公认会计准则（GAAP）和非公认会计准则（non-GAAP）指标，以满足市场参与者的需求。与GAAP收益相比，非GAAP收益受到的监管较轻，相关指标更具有灵活性（Black et al.，2018）。因此，经理人可能更倾向于披露非GAAP收益来校准投资者的预期，而不是追求应计或实际收益管理策略。因此，当非GAAP收益也被披露时，经理人不太可能管理GAAP收益以满足市场预期。然而，监管机构加大了对非GAAP收益披露的关注。这可能会使利用非GAAP收益来校准预期的吸引力降低，而使更传统的GAAP盈余管理方法相对而言更具吸引力。因此，文章调查了管理者对非GAAP收益的披露，以及对非GAAP收益披露的正式或非正式监管关注，如何影响管理者在GAAP报告中进行盈余管理的主动性。

文章的主要贡献如下：现有文献调查了非GAAP报告在财务披露领域中发挥的重要作用，但这些文献主要关注非GAAP信息，尚未关注非GAAP收益与GAAP盈余管理之间的关系。文章调查了提供这些披露如何影响GAAP盈余管理，证明了非GAAP报告中的自由裁量权可以减少GAAP报告的盈余管理，一方面证明了非GAAP报告可能被机会主义地使用，另一方面补充了盈余管理的相关文献。

二、研究背景与假设提出

2.1非GAAP收益的披露

一些研究认为，非GAAP收益比GAAP收益更能代表公司业绩 （Shumsky，2016；Sidibe，2016）。然而，也一些研究认为，非GAAP的指标可能比GAAP指标提供的信息少，投资者应该对这些指标持怀疑态度。Shumsky（2016）发现当公司同时报告GAAP和非GAAP收益时，非GAAP收益平均比GAAP收益高出44%。总体而言，现有研究表明，非GAAP收益可以提供信息，但也存在机会主义的可能性。

2.2 GAAP收益与非GAAP收益之间的关系

当管理者无法以强劲的经营业绩满足市场预期时，他们会选择报告非GAAP收益或者进行盈余管理以满足市场预期（Black et al.，2017）。非GAAP收益披露不仅能使其收益满足市场预期，而且与GAAP收益管理策略相比，披露非GAAP收益的成本更低。由于盈余管理的成本较高，首席财务官很可能采用可以降低这些成本的替代方案，即披露非GAAP收益。因此，非GAAP收益披露对GAAP收益的盈余管理具有替代作用。

此外，由于非GAAP受到的监管较轻，相关指标更具有灵活性，在披露中很难发现其存在的机会主义。因此，当经理人面对满足市场预期压力时，披露非GAAP收益具有非常大的吸引力。对比之下，GAAP盈余管理则显得不那么有吸引力。因此文章提出假设1：

H1：与只报告GAAP收益的经理相比，同时报告GAAP收益和非GAAP收益的经理更不可能参与GAAP收益管理来满足市场预期。

2.3监管关注的影响

非GAAP收益指标变得越来越常见，监管机构也越来越多地使用正式法规和非正式监管来关注这些披露。

一方面是正式监管，2002年的萨班斯-奥克斯利法案（SOX）是过去20年来最实质性的正式监管改革之一。虽然这项立法主要关注GAAP报告，但SOX第401（b）条涉及“非GAAP财务指标”的使用。该指令促使SEC（SEC）颁布了法规G（REG G），其中包括一项要求，即所有非GAAP指标的披露都要与其最直接可比的基于GAAP的指标相一致（SEC，2003），即非GAAP指标与GAAP指标要进行对账。这吸引了投资者对GAAP指标的关注。此外，对账强调了为构建非GAAP指标而做出的调整，并导致投资者质疑这些调整是否存在机会主义。此时，将非GAAP盈利披露视为满足市场预期的方式对经理人的吸引力会变小，相应地，经理参与GAAP收益管理的意愿会变强。因此文章提出假设2：

H2：在GAAP收益和非GAAP收益之间进行对账将增加经理参与GAAP收益管理的意愿，以满足市场对GAAP收益的预期。

另一方面，除了REG G等的正式监管外，SEC还通过非正式关注来影响财务报告实践。Libby et al.（2015）讨论了非正式关注的影响，指出监管机构的关注领域可能会对管理者的行为产生类似于甚至比正式监管更强的影响。首先，非正式的监管关注可能会给那些依靠非GAAP披露来满足业绩预期的经理人带来新的成本。其次，非正式的监管关注可能导致投资者质疑非GAAP披露的可信度，导致他们更信赖GAAP收益。总体而言，非正式监管关注增加了非GAAP披露的成本并降低了其带来的收益，导致经理人选择非公认会计收益以满足市场预期的意愿变低，相应地，进行公认会计收益管理的意愿变强。因此文章提出假设3：

H3：监管部门对非GAAP收益披露非正式关注度的提高将增加管理者对GAAP盈余管理的依赖，以满足市场预期。

2.4初始档案证据

本部分主要考察了对非GAAP收益披露的日益关注与更激进的GAAP收益之间的联系。文章确定了一组与盈余管理相关的除外项目，这些项目往往被排除在非GAAP收入之外，即（除外项目+非GAAP收益）=GAAP收益。由于除外项目均为费用支出，因此管理者在报告GAAP收益时，可以通过盈余管理削减除外项目的金额或者减少除外项目的数量，提高GAAP净收入。文章预测，监管部门对非GAAP收益披露关注度增加将导致公司非GAAP排除项的总金额减少。

非GAAP排除项包括如下内容：停产项目（DOQ），折旧和摊销费用（DPQ），税后商誉减值（GDWLIAQ），损益（GLPQ），非经常性税收（NRTXTQ），其他特殊项目（OSPIQ），重组成本（RCPQ），特殊项目（XIQ），税后股票薪酬费用（STKCPAQ），资产减值（WDPQ），研发费用（XRDQ）。文章将这组常见的非GAAP排除项汇总并将其汇总为单个变量作为档案研究的因变量。其中，COMMON_EXCL为所有常见排除项（即DOQ到XRDQ）的总和；COMMON_EXCL_ASSETS为按资产规模标准化的所有常见排除项的总和；COMMON_EXCL_REVENUES为按收入规模标准化的所有常见排除项的总和。相关变量定义见表2。

数据来源如下：以上信息来自2000年至2006年期间公司的新闻稿。新闻稿由Ted Christensen手工搜集并提供，这些数据涵盖1998年至2007年在Lexis Nexis上对PR Newswire和Business Wire上新闻稿的搜索。

样本选择过程如下：文章利用SEC在 2003年3月28日通过的REG G来代表对非GAAP披露的监管关注程度的冲击，将REG G公布前的时期定义为2000年1月1日至2002年12月31日，公布后的时期定义为2003年7月1日到2006年6月30日。文章的样本选择过程如表1所示：首先，同一家公司在REG G公布前期和后期至少报告一次非公认会计准则收益，并在公布非GAAP收益的每个季度计算其COMMON_EXCL。其次，将COMMON_EXCL数据与Compustat数据合并，再将合并的数据集与来自CRSP和IBES的数据相结合，得到控制变量。最后，文章删除了公告时股价低于5美元的公司，以减轻低价股对分析的影响。最终文章样本包括2995个公司季度的观测结果，其中1346个（1649个）观测结果位于REG G（之后）。

表1 档案分析-样本选择过程

表2 档案分析-变量定义表

实证模型如下：

模型（1）所示，因变量为常见非GAAP除外项目（COMMON_EXCL），自变量为REG G指标（REG_G），该指标在REG G后时期取1，在REG G前时期取0。控制变量：LEV为总负债除以总资产；SALES为公司的销售额与总资产的比例；LOSS定义为如果GAAP收益为负，则该指标变量的值为1，否则为0；LOGSIZE为该公司在公司公告日当月市值的自然对数；LOGMB即1 加上公司净资产市值与净资产账面价值之比的对数；LOGNUMEST，即1加上该公司分析师数量的对数。回归包括公司固定效应，标准误差按公司收益公告的月份和年份聚类。

单变量回归结果：表3的面板A所示，在REG G公布前期， COMMON_EXCL_ASSETS和COMMON_EXCL_REVENUE的平均值分别为-0.025和-0.234。在公布后期，其平均值分别为-0.021和-0.124，这种REG G公布前后除外项目均值的差异（0.004和0.11）正显著的。由于负系数表示支出项目，故REG G的颁布导致了除外项目均值的显著下降，因此随着监管机构对非GAAP收益披露的关注增加，管理者更加积极管理公认会计准则收益，导致了更高的GAAP盈余。

多变量回归结果汇总在表3的B面板中。REG_G在两种回归中都是正的且显著的，这表明监管机构对非GAAP收益披露的关注增加与GAAP盈余管理积极性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表3 档案分析-回归结果

然而，以上实证结果存在自我选择和内生性的问题，文章很难确定观察到的除外项目总额的减少是否与管理层减少每项除外项目金额的会计自由裁量权直接相关，也无法证明报告GAAP收益的积极性与经理人减少依赖非GAAP收益来满足市场预期之间的关系。同时，以上实证无法区分正式监管与非正式监管对非GAAP报告行为的影响，也无法将REG G的影响与同一时期实施的SOX法案或其他立法改革带来的影响区分开来。因此，文章使用一个对照实验来提供强有力的因果证据，用以厘清正式和非正式监管对非GAAP收益的关注对GAAP报告积极性的影响。

三、实验设计

在本实验中，参与者的主要任务是决定要记录的财产、厂房和设备（PP&E）减值金额。文章通过设定四组实验条件，模拟人们对非公认会计准则报告的日益关注，观察在不同情境下，经理人参与GAAP盈余管理的积极性。

3.1参与者

表4提供了参与者筛选程序的选择过程，参与者必须正确回答两个会计知识检查题，并报告其上市公司财务报告经验。最终，文章从Qualtrics小组最终招募了120名具有财务报告经验的经理。

表4 实验-参与者资格

3.2任务步骤

首先要求参与者假设自己是制造业股份有限公司Radko的高管。参与者收到财务信息摘要，并被告知公司已对流程进行了改进，导致设备报废。因此公司必须记录PP&E的减值，减值500万至1000万美元是合理的。一旦减值入账，所选择的减值幅度将减少GAAP收益。所有参与者还收到了最近的公司业绩信息，表明Radko相对于行业平均水平表现良好。

3.3实验条件和操作

文章使用四组参与者实验来检验假设。如图1所示，四个场景分别为：仅报告GAAP收益、报告非GAAP收益、正式监管关注、非正式监管关注。在四种场景下均都向投资者披露GAAP收益，每一种情况都增加了非GAAP披露设置的一个特征，文章预测这将对经理们使用GAAP收益管理来满足市场预期的意愿产生影响。

在第一种情况下（仅GAAP收益），Radko只报告GAAP收益。在第二种情况（非GAAP收益）中，公司还会披露“调整后净收入”，这是一种不包括资产减值费用的非GAAP收益指标。在第三种情况（正式监管关注）中，Radko根据REG G进行了非GAAP与GAAP的收益对账。最后，在第四个条件（非正式监管关注）中，通过向参与者提供一篇关于SEC增加对非GAAP收益披露关注的新闻文章，来测试非正式监管关注的增加对经理人GAAP盈余管理主动性的影响。

图1 实验设计

为了确保参与者了解他们的决定对公司财务报告的影响，文章为他们提供了一个表，显示500万美元和1000万美元的减记在各种场景中对GAAP收益的影响。图2显示了参与者在GAAP收益（面板A）、非GAAP收益（面板B）、正式监管关注（面板C）和非正式监管关注（面板D）条件下查看的信息。这些信息告知相关条件下的参与者，在给定最小和最大减值金额的情况下，将如何向投资者提供减值信息。文章提醒所有参与者，分析师对Radko的普遍预测为2.5亿美元，500万美元（1000万美元）的减值将导致公司报告GAAP净收入2.52亿美元（2.47亿美元）。在查看这些信息后，参与者决定记录减值损失的金额，从最低500万美元到最高1000万美元不等。

图2 场景操纵

3.4设计选择

3.4.1非正式监管关注的场景构建

为了干净地操纵监管部门对非GAAP收益披露的非正式关注，重要的是不要引入任何可能影响管理者管理GAAP收益意愿的额外因素。因此，文章引用了SEC公司金融部门首席会计师的一段话（《华尔街日报》的一篇文章所报道），而没有提及其他同期事件。

3.4.2非GAAP收益高于分析师共同预期，而GAAP低于分析师共同预期的场景构建

文章选择了公司的非GAAP收益指标可能达到（或超过）分析师的共同预测，而GAAP收益可能低于分析师的共同预测的场景。如表5所示，道琼斯工业指数成份股公司最近披露的报告非GAAP公司信息的回顾（截至2019年第四季度）表明，这种情况在现实中更加普遍，78.3%（18/23）的公司通过非GAAP收益达到或超过分析师的平均预期，而通过GAAP收益达到或超过分析师的平均预期的公司只有26.1%（6/23）。这种设定为基金经理提供了一个模糊的概念，即投资者将如何解读这种信号。无论投资者如何解读，经理人一旦怀疑非GAAP收益披露转移投资者注意的能力，就可能会增加经理人积极管理GAAP收益的意愿。

表5 道琼斯工业指数公司的非GAAP报告：2019年第四季度

3.4.3关于财务报表用户关注的声明

文章提示参与者“注意，Radko公司鼓励财务报表用户关注调整后的净收入，并指出这一指标反映了公司的潜在运营能力。”通过包含此声明，Radko股份有限公司满足REG S-K报告要求。随后，文章向30名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士介绍了参与者在实验中收到的非GAAP与GAAP收益的对账（如图2，面板C所示），并询问管理者认为投资者是会更重视GAAP 收益还是调整后的净收入（即非GAAP收益）来评估公司。结果表明，无论是否包含这一声明，经理们都可能期望投资者更重视非GAAP收益，而不是GAAP收益。

四、结果

1.实验结果

文章在实验设计中比较了各组参与者计提减值后GAAP净收入达到或超过分析师一致预测的参与者比例及各组间参与者比例的差异。文章构建了一个二元变量作为因变量，如果经理选择的账面减值导致GAAP净收入达到或超过分析师一致预测的2.5亿美元，则赋值为“1”，否则为“0”。

结果如表6所示，结合面板A和面板B，文章发现对于H1来讲，虽然非GAAP收益条件下账面减值达到或超过分析师共识的经理人的比例，比仅GAAP盈利条件下的比例有降低（48.4% VS 65.6%），但这种差异不显著。即虽然影响方向与H1一致，但结果不显著。

对于H2，文章发现在正式监管关注条件下，与非GAAP收益条件下的经理相比，计提减值后GAAP净收入达到或超过分析师一致预测的经理比例更小（22.2% VS 48.4%），并且这种差异是显著的。该结果与文章H2的预测方向相反。

对于H3，文章比较了在非正式监管关注条件和正式监管关注条件下，计提减值后GAAP净收入达到或超过分析师一致预测的经理比例（63.33% VS 22.2%），且这种差异是显著的。这说明让管理者意识到非正式监管对非GAAP收益的关注，增加了管理者参与GAAP收益管理以满足市场预期的意愿。H3得以证实。

表6 实验结果-描述性统计和假设检验

随后，文章进行了补充分析，结果见表7。对于H1，文章比较了经理在非GAAP收益和仅GAAP收益条件下报告的GAAP净收入。在仅GAAP盈利条件下，经理报告的GAAP净收入显著高于非GAAP盈利条件下报告的净收入。具体而言，仅在GAAP收益条件下，参与者报告的平均GAAP净收入为250.44亿美元。然而，在非GAAP收益条件下，参与者报告的GAAP净收入为249.39亿美元，显著低于2.5亿美元的分析师共识预测。这表明非GAAP收益被管理者视为GAAP收益的替代披露渠道。总的来说，H1得到了方向性证明，但没有达到显著性。

对H2的主要和补充测试表明，REG G对账要求进一步降低了经理为满足市场预期而从事GAAP盈余管理的意愿。虽然与H2不一致，但这些结果表明，经理们可能认为非GAAP与GAAP的对账增加了非GAAP收益数字的可信度。

对H3的主要和补充测试表明，与正式监管关注条件下的参与者相比，非正式监管关注条件下的参与者报告了更高的GAAP净收入。H3得到进一步证实。

表7 实验结果-补充检验

2.调查证据

为了验证经理面临的报告压力的一些实验假设，文章调查了30名经验丰富的财务报告专业人员，数据源于SSI/Research Now专有数据库，人员包括居住在美国的公司总监、会计经理和首席财务官。

为了验证提供非GAAP披露可以减轻经理们在满足市场对GAAP收益预期方面的压力，文章要求参与者“……请选择所有的压力，如果有的话，这些压力是由公司在GAAP净收入报告之外调整后的净收入所影响（减弱或加强）的。”如表8所示，83.3%（25/30）的人认为在GAAP净收入报告中加入非GAAP盈利报告会影响“满足分析师预测预期”的压力。这说明经理人将报告非GAAP收益视为满足市场预期的渠道，并将GAAP收益无法单独捕捉的信息传达给财务报表用户。

表8 除报告GAAP净收入外，报告调整后净收入影响的压力

五、研究结论

文章的研究结果提出了两个主要结论。首先，非GAAP收益披露可能会减少GAAP盈余管理。这表明，提供非GAAP收益可以减轻经理人管理GAAP收益以满足市场预期的压力。其次，文章将监管关注分为正式关注和非正式关注，研究对非GAAP收益的关注的增加对报告GAAP收益的影响，研究发现监管机构对非GAAP收益的非正式监管关注度增加可能会导致GAAP收益增加，但正式监管关注进一步降低了GAAP收益管理的积极性。

Abstract：

This study uses a controlled experiment to examine the trade-off between managers’ use of non-GAAP and GAAP earnings to satisfy market expectations and how this relationship can be moderated by both formal and informal REGulatory attention to non-GAAP earnings. Our key takeaway is that allowing financial reporting discretion in an alternative disclosure channel, that is, non-GAAP earnings, can reduce firms’ opportunistic GAAP reporting. However, statements by REGulators about increased attention to non-GAAP earnings constrain this channel, and this can result in more aggressive GAAP earnings management and reduced GAAP earnings quality. We triangulate these findings with a survey and archival analyses and find results that are consistent with this primary message. Our study provides evidence relevant to standard setters and REGulators that non-GAAP measures may serve an important role even if they can be used opportunistically.

原文链接：https://onlinelibrary.wiley.com/doi/10.1111/1475-679X.12434